【all杰】加勒比海，海呢？61章
61章
极尽奢华的宫殿里正上演着不可描述的激烈画面。
Jack躺在床上感觉自己就像一件物品被翻来覆去从里到外享用得淋漓尽致，不得不说，自从Hector的断腿彻底复原后无论是他的外表还是内在都仿佛年轻了十岁，加上刚才的一番冰释前嫌心意相通，他那压抑已久的欲望就像火山喷发一般把Jack这只好不容易养肥的麻雀摧残的渣都不剩。
数不清第几次攀上高峰，Jack眼前白光一片，他张开嘴想嘶吼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伟大的Captain Jack Sparrow因为太久没有被这么折腾，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这一晕就晕了个昏天暗地日月无光，等他再次醒来，预料中散架一般的酸痛感没有袭来，反而传来了叮叮当当的金属声。
Jack从地上坐起来捂着自己还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等等！地上！？
低头一看，身下哪里还有他天堂般豪华舒适的kingsize大床有的只是一块硬邦邦光秃秃的泥地，再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竟然一片漆黑，只有他所在的一小块地方有光。
Bugger！
Jack连忙从地上站起来，叮叮当当的金属声随着他的动作再次响起，这是他第二次听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声响。
闻声看去，哦天，原来更糟糕的在这里等着他。只见他的右脚被一根金色的锁链锁住，锁链的另一端伸向后方的黑暗中，而他身着来自神秘东方的丝质睡衣，披散着抹了坦尼克香料的长发，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浑身上下没有任何可以借助的撬锁工具！
“当一只鸡知道地上有米之后就忘了怎么飞行，这说的一定是我。”
Jack摇头晃脑着开始反思最近养尊处优的安逸生活，那些风吹雨晒海上漂泊的日子似乎已经离他很远，他忘了一个海盗应该具备的最低限度的警惕，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现在这么一个诡异的地方，并且还是右脚被锁着的状态。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一个恶作剧，海市蜃楼的子民不会跟他开这种恶趣味的玩笑，Hector他们更加不会，如果没记错他才刚刚和Hector滚完床单，比起恶作剧他更愿意相信这是一个梦，但当他尝试着闭上眼睛几次都没有脱离这里之后Jack不得不接受眼下的一切是真实的这一糟糕事实。
“Hello？Anybody here? Hello？”空旷黑暗的空间里响起Jack求救的声音。
五分钟后，不出所料这种盲目的求救毫无结果，Jack一屁股坐回地上，一双巧克力色的大眼睛盯着脚上的金色锁链打量。也许，请注意他说的是也许，也许他可以试着徒手扯断锁链，毕竟这根锁链看起来并不粗壮，甚至有些细。
于是他活动了一下十指，抓住锁链刚一使力，一股从灵魂深处迸发的撕裂感迫使他几乎是立刻的松开了手。
Jack疼得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再次看向锁链的时候眼底带着戒备与讨好，“Well，我想这不是打开你的正确方式，我为我刚才的鲁莽表示十万分的歉意。”
不知是Jack的错觉还是什么，当他说完这句话后金色的锁链好像闪了一下，转瞬即逝。
Jack小心翼翼地拿起锁链，“我猜你一定不是一根简单的锁链，如果你不是锁着我的脚的话我想我会愿意收藏你，但现在…….”他从地上站起来，目光顺着锁链的另一端看向前方未知的黑暗，“我只想尽快把你解开。”
Jack开始顺着锁链往黑暗中走去，说来也奇怪，当他移动的时候以他为中心的一小块地方总是有光，而超出这个范围的四周总是一片漆黑，似乎有人故意不想让他看清楚周遭的全貌，与此同时Jack还发现手里的锁链会随着他的来回走动自动地变长变短。
这真的不是梦？Jack有些怀疑人生。
这之后不知道走了多久，Jack粗略地根据自己迈过的步子推测大概过去了半个小时，终于前方出现了光亮，走近一看，光源居然来自一面墙上的洞。
这是一面几乎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的黑色的墙，如果不是墙上有个洞，洞里还透着光，Jack可以肯定所有人走到这里都会撞墙，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Jack脚上的锁链居然穿过了这堵墙。
Jack咽了咽口水，他直觉一切的谜底就在洞里。于是他屏住呼吸往洞里看去，一看之下整个人都不好了。
只见洞里是他熟悉的海市蜃楼的寝宫，有他天堂般豪华舒适的床，床上两个男人正相拥而眠，其中一个是他的情人Hector，而另一个居然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并且他的右脚上也有一根金色的锁链。
Jack脑中灵光一闪，他使劲抖了抖手里的锁链，洞里那个人脚上的锁链随之发出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声。
OMG！
Jack感觉头皮都要炸了，这是什么情况，他是死了吗？还是灵魂出窍？如果是死了，难道他的死法是被活活干死？哦上帝，这真是一点也不符合伟大的Captain Jack Sparrow的死法，他至少也应该是被朗姆酒醉死，而不是这种沦为海盗们茶余饭后群嘲的死法。
“Hector! Hector!” Jack试着呼唤墙那边的情人。
然而无论他怎么呼唤，甚至拍打墙壁，对面的人都丝毫没有反应。
呵呵呵呵……
这时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小女孩的笑声。
Jack回头一看，一只红色的气球毫无征兆地出现在眼前，因为距离过近，Jack只能斗鸡眼地盯着气球。
气球被发现后徐徐飘向上空，到达一定高度后像被什么东西牵引一样开始往前飘，接着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原本漆黑一片的四周就像浓雾散去一般逐渐显露出它的全貌，转眼间黑暗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茂密的森林。
Jack站在原地震惊得把嘴张成了一个椭圆形。
红色的气球还在往前飘，视野的尽头一个白色的身影闪过，留下一串稚嫩的欢快的笑声。
呵呵呵呵……
Jack搓了搓手臂上肃然起敬的寒毛，回头看了眼墙上的洞，犹豫了几秒，最终选择去追前方红色的气球。
洞的另一边，Barbossa突然惊醒，他迷茫地左右看了看，在确认Jack正躺在他怀里睡的不怎么老实之后笑了笑，收紧搂着他的手臂，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Jack追着气球走进森林里，身临其境的那一刻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袭来，他想他知道这里是哪里了。
人们通常会对未知感觉恐惧，而一旦未知的东西被逐渐解读，恐惧就会消失，智商开始上线。
如果他猜的没错，这里应该是有去无回森林，确切的说是另一座有去无回森林，区别在于上一次他是通过一只蝴蝶的引导进入了有去无回森林，见到了森林的主人疯帽子和黑色爱丽丝，而这一次是一只红色的气球在引导他，且引导的方式不怎么友好，甚至略显诡异。
“但愿这座的森林的主人不要像这只气球一样诡异。”Jack自言自语道。
气球一直在上空保持着不快不慢的速度飘动，Jack追着气球的同时还有时间观望周围的情况，以一个有幸光临过两座有去无回森林的人来说，Jack中肯地表示疯帽子的森林美好得仿若人间仙境，而这里则阴森得如同不小心踏入了恶魔的境地，如果他没有看错，刚才经过的很多树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眼睛，虽然那些眼睛只是直愣愣的看着你并没有发出实质的攻击，但光想到你看着它们的时候它们在看你，你不看它们的时候它们还是在看你，这种感觉好比黑珍珠号远航了一个月后水桶里飘着的那一层绿色的毛，内心拒绝但无力抗拒。
这么与气球追逐了一段时间后前方出现了一栋红房子，气球也在此时停了下来。
Jack挑了挑眉，“看来是抵达目的地了。”
挥手与红气球告别后Jack走近红房子，一阵热闹的喝彩声从里面传开，难道里面有很多人？不知道Will他们会不会也在里面。事实上从知道这里是有去无回森林后Jack就一直在想Will和Kra是不是也来到了这里，但考虑到自己出现在这里的方式比较匪夷所思，所以Jack并不能肯定能不能见到他们。
带着种种疑惑Jack推开红房子的门，瞬间里面变得鸦雀无声，仔细一看，里面居然是一个大剧场，舞台上红色的帷幕已经拉开，一个马戏团正在卖力的表演，而台下座无虚席地坐满了观众。
结果因为Jack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马戏团中止了表演，观众们齐刷刷地转头盯着他，每张脸上都是大写加粗的不满。
“哦~I’m so Sorry.” Jack赶紧在最后一排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嘿你挤到我了！”旁边的胖子大叫。
“哦是吗。”说完一拳过去把胖子揍晕，然后调整了一下坐姿，“嗯，这样坐着舒服多了。”
此时台上的马戏表演宣告结束，演员们依次谢幕退场。
Jack托着腮感觉有些无聊，“这就结束了？”
“闭嘴！”坐在前面的观众转头冲他道。
Jack摊了摊手，一脸无辜。怎么这里的观众脾气都这么火爆，难道他们今天的早餐是炸药？
好在马戏团没有让观众等多久，下一个节目又开始了，观众席立刻恢复了安静，Jack瞪着兴味十足的大眼睛看着舞台，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过表演，最近一次还是十年前受一位贵妇的邀请一起看了一场歌剧，剧情没看懂，唯一的印象是回去以后耳边挥之不去的花腔女高音。
咕噜咕噜，这时两个小丑打扮的演员推着某样大型道具从舞台一侧上来。
Jack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那样道具，这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好像不久之前才见过，究竟是什么呢？
就在Jack冥思苦想的时候道具已经稳稳地停在了舞台中央，其中一个小丑走到一边开始拉动绳索，另一个小丑拿着一个篮子放在道具的正前方。
这个印象异常深刻的动作终于牵动了Jack的记忆，OMG！那是法国人发明的断头台！
果然随着绳索的不断拉动，一把斜向的铡刀暴露在人前，锋利的光泽怎么看怎么像真的铡刀。
Jack捂住自己的嘴，把抽气声咽回自己的肚子。冷静，冷静，这一定是魔术表演，待会儿这把铡刀会用来切萝卜，红萝卜，白萝卜，胡萝卜，各种萝卜。
台上紧接着出现第三第四个小丑，他们押着一个头蒙着黑布袋的人，看身形是个成年男子。
观众席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有些兴致高昂的还吹起了口哨，Jack夹在中间只能跟着露出尴尬的笑脸。
这应该是一个魔术……吧。
当男人被迫跪在地上，头伸进铡刀底下的时候，Jack终于忍不住了，他拍了拍前面的人，“那个……”Jack刚想问这是不是魔术表演，却在前面的人转过头的瞬间消音。
这哪里还是刚才叫他闭嘴的路人观众，分明是一只画着鬼脸的小丑，小丑咧开嘴冲他笑了笑，弧度直接咧到了耳根，整个嘴被完全打开，连嗓子眼里的小舌头都看的一清二楚。
Jack瞪着这只小丑的口腔结构愣了半天，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并且成功地成为了大剧场里所有人的焦点，哦不，确切的说是所有小丑的焦点，因为在座的所有观众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都变成了画着鬼脸的小丑。
手无寸铁的Jack缩着脖子，尽量减少自己的占地面积，像螃蟹一样慢慢地移出座位席，因为身处最后一排，移出座位席后只要速度够快他相信自己可以逃出这个吓死人不偿命的剧场。
可惜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Jack刚把自己挪到过道里，舞台上等着被砍头的男人头上的黑布袋突然被人揭开。
电光火石之间，Jack脚下一个急转，硬生生把往后撤的路线改成了往前冲。
原来台上跪着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Jack想遇见又不想遇见的Will Turner。
“No！No！No！”Jack一边大叫一边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奔向舞台。
上面四个小丑见有人冲过来并没有阻拦，只是某只小丑松开了手里的绳索。
咔的一声，铡刀落下。
Jack跑上去只来得及接住砍下的头颅，没有温热的鲜血，只有硬邦邦的触感，仔细一看居然是一个逼真的木偶。
Jack把木偶的头砸进篮子里，气的吹胡子瞪眼。
这时身后响起了一个掌声，在硕大的剧院里孤独地回荡。
Jack往台下看去，所有小丑观众都是端正的坐姿，双手放在腿上，眼睛正视前方，只有第一排左边起第四个位置上坐着一个坐姿随意的小丑。
Jack眯起眼睛打量他，那应该是一个十分英俊的男子，即使被丑陋的妆容遮盖也藏不住他立体的轮廓和精致的眉眼，男子随意地靠在椅背上，手里端着一个红酒杯，姿态慵懒又不失优雅。
起初Jack想当然的以为酒杯里装的是红酒，当然如果硬要想的暗黑一点，那就是新鲜的血液无疑了，直到小丑晃动酒杯Jack才看清楚里面其实是一片片鲜红欲滴的玫瑰花瓣。
小丑低头嗅了嗅酒杯里的玫瑰花香，这个香味似乎极大程度地取悦了他，小丑露出了满足的笑容，然后下一秒突然抬眼直视Jack。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首次交错，一个巧克力色的眼睛，一个琥铂色的眼睛，一样的深邃迷人，一样的不可一世。
“你就是这片森林的主人？”Jack虽然用的疑问句但几乎已经百分比肯定。
“正是在下。”小丑回答。
“你来自东方？”
“是。”
“我去过东方，那里是礼仪之国，但你的待客之道似乎有些差强人意。”
“那真是抱歉，但我不会改。”
“哦当然，您是主人您说了算，但我总得知道你找我来这里干什么吧。”
“你误会了，我没有邀请你来这里。”
“哈？”Jack张开双臂在原地转了一圈，“你别告诉我我是自己来这里作死的。”
“我恐怕是的，或者……”小丑抬了抬下巴示意舞台的后方，“是他让你来的。”
Jack往后看去，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台绞刑架，一个头上套着黑色布袋的男人被小丑们推上去。
“Bugger！”
Jack立马奔过去想救Will，然而才跑了几步就迈不开步子了，低头一看，右脚上的锁链被人踩住了，要不是他及时停住脚步这时候已经摔成了狗吃屎，“你想怎么样？”问身后的小丑。
小丑一脚踩着金色的锁链，“他已经是我的玩具了，想救他除非你自愿去替换他。”
“What？！”
就在Jack迟疑的时候，咔哒一声，绞刑架的地板被抽开，脖子里的绳索被瞬间拉直，套着布袋的男子蹬着双腿在半空中垂死挣扎。
“No——”Jack忍着灵魂被撕裂的痛苦强行从小丑的脚下拉出锁链，然后拼了命地跑向绞刑架，一把抱住男子晃荡的脚，呃……又是没有温度的硬邦邦的触感。
Jack把黑布袋摘下，露出下面一个路人长相的木偶，哈！这回连道具都准备的这么漫不经心。
台下顿时爆笑声一片。
“很有趣吗？”Jack问。
“有趣，当然有趣。”森林的主人走过来，“不然你们人类为什么这么热衷于发明这些道具，并且这么热衷于去集市上围观绞刑和砍头呢。”
“那你得去问那些发明者和围观者，我毕竟只是一个体验者，体验绞刑和砍头，我只想说那种感觉不太好，哦不，是非常非常的不好。”
“那可真是遗憾。”
“好了，开门见山吧，说实话我已经厌倦了这些木偶表演，告诉我真正的Will在哪？”
“巧了，我也想知道他在哪。”
“What？！你也不知道他在哪？”
“是的，不过你来了我想我很快就会知道。”说完向其他小丑做了一个手势，小丑们立刻拔出身上的剑上前围住Jack。
Jack本能地想转身逃跑，可惜身后也被两把明晃晃的剑挡住，退无可退，转头笑的一脸猥琐，“小丑先生，我收回我刚才说过的话，我现在又不想知道Will在哪了，我们还是继续看木偶表演吧。”
被称呼为小丑先生的森林主人笑了笑，“晚了。”
“不晚！”剧场的大门突然被推开，Will提着剑大步流星地走进来，“时间刚刚好！”
“Will！”Jack惊喜地看着来人。
“我的玩具，你果然出现——”小丑先生的话在见到紧跟在Will身后的女人和女孩后戛然而止。
“小丑哥哥。”女孩轻轻唤了一声，说完脖子下面多了一把冰冷的武器。
“Mirror女士！”Will震惊地看向女人，“这和我们说好的不一样。”
女人，也就是之前因为害怕小丑而跑的不见人影的Mirror，此时将一把剑抵在女孩的脖子上，“Will先生，舞台上的情况你也看见了，不这么做我们救不了你的朋友。”
“可是——”
“没有可是，是海盗就心狠手辣一点。”
“呃——” Will感觉自己无可反驳。
“Mirror，我的引路人，你可知道背叛我的代价！”小丑因为愤怒每一个字都说的咬牙切齿。
“我知道，我将不会再有时光倒流的机会，我将再也见不到我的丈夫。”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背叛我！”
“因为我突然明白了，只有结束这一切我才能见到我的丈夫，在下一个世界里。”
“下一个世界？你认为你和你的丈夫会有下一个世界？”
“是的，因为我看到了未来。”
“通过我的万花筒？”
“是的。”
“哈哈哈哈……”小丑突然大笑起来，“原来背叛我的人是你啊，我亲爱的妹妹！”除了她没有人能有机会接触他的万花筒。
“小丑哥哥……”女孩从没有见过她的小丑哥哥这么生气，吓得眼泪都下来了。
“告诉我为什么？”
“因为…因为他们是好人。”
“好人会把剑架在你的脖子上？”
“他们还给我吃糖，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糖。”
“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能吃人类的食物，你为什么不听话呢？”
“可……”女孩怯生生地抬头，“我也是人类啊小丑哥哥。”
这句话成了压垮小丑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啊，我忘了。”
小丑打了一个响指，瞬间周围所有的小丑化成玫瑰花瓣飘落在地，整个剧场，乃至整座森林，只剩下他一只小丑，孤独的，悲哀的。
“你们赢了。”小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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